刘立柱赞赏地点点头,“你工作很认真啊,这样很好,年轻人刚参加工作,就应该有这样的劲头啊。”
“我刚参加工作,对情况不是很熟悉,就得多努力啊。”吴雨梅谦恭地说。
“好,好。”刘立柱又点头。他掏出颗香烟放到嘴上,又拿了下来,看着吴雨梅问:“我在这抽颗烟可以么?”
吴雨梅忙说:“当然可以,屋里的窗户都开着呢,通风很好。”
刘立柱看看窗户说:“这里是四楼,没有遮挡,确实通风好。”他点你这后边都蹭上粉笔灰了,手就拍打她的后腰,接着又拍打她的屁股。吴雨梅只觉得屁股上似有熨斗在烧,火辣辣地痛楚。她想喊叫,可又不敢。只是颤抖地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刘立柱又拍了几下,说:“完了,干净了。”
吴雨梅明显感觉到刘立柱的手指划过了她的屁股沟,她难受得屁股和大腿都颤抖起来。
刘立柱拍拍两手说:“好了,干净了。”又说:“好,你忙吧。”说完摆着平稳的四方步走出屋门。
吴雨梅只觉得大腿和屁股被摸处如有火在烧,如有毒虫在咬,她关上房门,便趴在桌上哭泣起来。现在完全明白了,刘立柱确实没安好心,他是有意占我的便宜,吃我的豆腐,放肆地对我进行性骚扰。我洁白如玉的大腿和屁股,被他的黑手玷污了。他还对我一个黄花姑娘讲那么淫亵的笑话。越想越伤心,又不敢大声哭,她咬着牙以泪洗面。哭了个把钟头,天渐渐黑了,吴雨梅起身回家。
一进家门,母亲看到她神情恍惚,眼睛红肿,急忙问:“你怎么了?遇到什么事了?”
她低下头说没怎么,抬腿走进自己的小屋。
母亲跟进小屋,着急地问:“你脸色这么不好,像刚哭过,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?”
“没事,妈你出去吧。”吴雨梅低头说。
“你不说,妈能放心么?有什么难事,你说出来,别憋在心里,看憋坏了身子。”
见不说不行,吴雨梅编了个理由:“我在胡同里遇到抢劫的了。”
“啊!被抢走什么了?”母亲吃惊又焦急地问。
“我的包被抢走了。”
“里面有什么?”
“只有几十块钱。可我受了惊吓。”
母亲心疼地搂住女儿,安慰说:“没出大事就好,别难过了,好好睡一觉。以后可不要回来晚了。”
吴雨梅点点头,说:“妈你出去吧,我想睡觉了。”
母亲出去后,吴雨梅打了盆水,插上门,擦洗被黑手摸过的地方。她使劲地擦着,想把黑手沾染的污垢与污辱擦净。擦呀擦呀,皮肤擦得通红,都要擦破了,可她还觉得被摸过的地方脏,难受。皮肤已经被擦出血印了,吴雨梅扔下毛巾,趴在床上哭起来。以后怎么办呢?
告他?但他否认呢?说他只是给自己拍拍粉笔灰。如果事情传了出去,在学校里会被人笑话的。有的人会说自己多事。学生可能会悄悄在背后指着自己笑说,她就是被校长拍了屁股的吴老师。如果校长说自己污陷,自己怎么辩白呢?得罪了校长,今后还好在学校工作下去么?他想报复你真是小菜一碟。如果自己再忍耐,他继续骚扰怎么办?自己洁白的身体还要被那长着粗粗汗毛的黑手玷污么?怎么办呢?怎么办呢?吴雨梅想得头要炸了也想不出个头绪来。她躺在床上流泪到天明。晞微的曙光中,她看到窗外屋檐下有一个蜘蛛网,细密的蛛丝一圈圈缠绕着,向外扩张着。一个小飞虫陷在了蛛网里,它拼命挣扎,但却难以脱身,反而越陷越深,蛛网在它的挣扎中颤动着。黑黑的比小虫大数倍的蜘蛛瞪大眼睛注视着小虫,它好像在笑,如在玩猫戏弄老鼠的游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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