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漠不想要江山吗?
不想要地位吗?
哦,他只想要呆在沈珠身边,做一个家奴,一条狗!
马东君愤恨道:“我不要!”
她抬起头来看沈漠一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,恨声问道:“我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,凭什么就要被你灭口?”
好一个凭什么。
沈漠干脆抽出剑来,问马东君道:“你博览群书,天下之势,你看清楚了吗?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你要害死我,也要害死自己。”
马东君此前并不是这样的女子,沈漠最是关切沈珠身边的人,所以此刻也不免为她惋惜。
虽然那只有一瞬。
下一刻,他的剑抵在马东君的颈侧,后者吓得堂皇,跌坐在地,哭了一脸,她跪在沈漠面前,哭喊道:“别杀我——别杀我!”
她眼神落在那剑上,又道:“就算要我死,让我自己来吧!”
沈漠将剑丢在地上,转身出帐。
帐内噗的一声,但不像是剑刺进肉身凡胎的样子,男人啧了一声,转身看向帐后,果然被划出一道口子。
他从那进了帐子,拿起被丢在地上的剑,又利落插回剑鞘去。
她对沈珠的救命之恩,便到这里,一笔勾销了。而且,沈漠想,马东君的手脚一定做得不干净。
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找上她,到时候想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。
他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来,凌阳州和劳良吉还等在那里,见沈漠出去又回来,不由得凑上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沈漠道:“你等帐下有三人,今夜便要处置了,务必叫他们说不出来东西。”
还有,“命一应将士,各自点清营中将士,我们避入城内,依照情势做决断。”
“是!”
劳良吉匆匆出去了,凌阳州还是没走,回头来看沈漠,低声问道:“大人不能同咱们透个底吗?这件事,有还是没有...”
“我乃布衣,方能攻打世家贵族,若我不是,世家贵族从军之人,想必要骑到白衣们的头上去了。”
沈漠冷声道:“况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扣上,又叫我如何出师?阳州,你真觉得齐国有指望吗?”
没有。
这是不用想也知道的事情,齐国不会为了一个不知道血缘到底是不是的皇子,帮半点忙,但是沈漠的存在,一定会影响到一些人。
沈漠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,可是有些人为了眼前利益,想不明白啊。
凌阳州听了将军这番话,已经明白沈漠的意思,他是,但他不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