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十年八年才会发作的慢性毒药，是沾到舌头就会死的剧毒。

“因为原本那只叫做毒矿，即便做成了器皿，放个几千年在开阔的房间里，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顶多也就是让人偶尔头疼一点罢了。”

因为用量小。

谈及一切危害时，不开剂量都是耍流氓。

顾昭昭做为一个身受祖国教育十几年，硕士毕业的高级知识分子。

这点常识还是要跟池水墨普及明白的。

“能买得起那么贵的古董的人，必定都是有钱人，家里的房子不会小。但是这东西危险就危险在，会有人摆在书房之内。”

这里就是池水墨的书房。
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最近雨灾泛滥，你又整日在家，应该多数都在书房工作吧？你一直在工作久坐就会肩膀疼，所以你采用了医生的建议，让下人用了熏蒸法，来缓解你肩膀上的疼痛。所以你的古董是那个时候变成毒药的！”

“而你的皮肤应该很敏感，平日里很怕别人的碰触，微微用力就会泛红，对不对？”

顾昭昭明明在问他，却根本不给他回答的机会。

手上的动作毫不温柔，捏着一把果泥就直接拍在他的脸上。

“幸好我来得早，你发病的也及时。你放心！有我这特殊面膜在，你的亮丽容颜很快就会恢复过来，不用怕。你又没抱着古董啃，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。”

池水墨脸颊敏感又在过敏，被顾昭昭这样一按，先是微微有些刺痛，紧接着就觉得犹如火烧一般。

当然了。

除了因为酸性水果的刺激之外，最重要的是，顾昭昭是在徒手给他涂抹面膜啊！

池水墨活了二十二年，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距离这么近。

哪怕顾昭昭此刻做的是医生的工作，他仍旧觉得心跳莫名的加速。

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，只能坐在椅子上抬头，睁大一双明亮的眼眸，定定的看着顾昭昭平静又美丽的眸子。

说实话，顾昭昭绝非池水墨见过最漂亮的女人。

可是无论哪个女人，也或许把那些女人都捏起来，也不可能如她这般聪明，知识储备量如此丰富。

或许，这就是她吸引他目光的理由？

他也知道，她是有夫之妇，这样做不应该。

可是他总是忍不住，偷偷的看着她，甚至因为看到傅凛初在后衙，他就生出了把傅凛初的事情告知颜庭筠的心思。

是的了。

并非是因为什么友情。

一个商界和政界的普通交集，又怎会值得他出卖合作伙伴呢？

可是不找这样一个借口，他又要怎样给顾昭昭和颜庭筠一个交代？

他不知道聪明如颜庭筠，有几分相信他的话。

但是顾昭昭这里，他是瞒得很好的。

所以她才能如此靠近他，才能让他发现她更多的闪光点。

让他越发心跳加速，满脑子都是纠缠在一起的是与否。

“顾昭昭……”

“嗯？”

满脑子都是治病的女子，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？

听到他喊她，她就本能的应了一声。

忙里偷闲看了一下他的眼睛，却发现他正紧紧盯着她，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像极了正在担心自己伤后愈合情况的病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