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家”,我说。 “你还老胆大嘞,打住谁了?”她又问我。 “打住煤窑上那个工人了”。 “打住他那里了”?她又问。 “肚子”,我答。 “你打人家肚子弄啥嘞”?康老师不解地问。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。 那天没炒我的铁,一是我个子小,她恐怕我受不住;二是她也是本村的,都排着辈儿,她也不想低那赤肚子大汉一辈儿。